可遇到周嫣然后，他才惊觉，他对牧醉欢，好像只有对邻家妹妹般的联系之情。
既如此，又怎能做出让牧醉欢多想的举动？
牧醉欢勾唇一笑：“夜哥哥是嫌弃了我么？所以连寻常的亲密举动都不肯做。”
“不是……”
“我知道的，夜哥哥不必解释。”牧醉欢打断他的话，“想来夜哥哥这处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那牧醉欢便不打扰了。告辞。”
“欢欢！”
“怎么？沈公子还有何事吩咐？”
一句沈公子直接将两人的关系拉远，远得沈夜有些恐慌。
心里头隐隐有种感觉。
若是这回留不下她，那再见之时，两人便只是陌路了。
“欢欢，你别这样……”沈夜有些颓然，“我的宅子便是你的宅子，我们俩，不必分你我，也不要生分了，可好？”
“沈夜，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你变了，我自然也变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待我与从前不同。也知道，你定是在寻我的途中，遇到了心仪之人。”
沈夜脸色一白。
“既然你费尽心思的想扭转我们的关系，我这般在乎你，又怎会不依着你？”
牧醉欢对着他惨淡一笑，直接开门，快速的踏出房门。
还未出了书房的院子，迎面便碰到一个贵公子打扮的少年。
当看到她时，那少年愣了愣，又看向牧醉欢身后追出来的沈夜。
“这是……”
牧醉欢一眼就看出，这特么是女扮男装。
都不用问无大人，她也知道，能不通过禀告就来书房的，也只有女主周嫣然了。
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白得不行，身体晃了晃了沈夜，嘲讽一笑：“不打扰夜哥哥夜会佳人了。”
周嫣然听到亲昵的称呼红唇微张，似是诧异牧醉欢的身份。
等牧醉欢走了，沈夜还站在原地。
他想追出去，可他却害怕那嘲讽的脸。
“阿夜，她是谁啊？怎的叫你夜哥哥？”
沈夜脸上有一丝疲惫：“她便是我一直在找的欢欢。”
周嫣然欣喜一笑：“你找了这般久，终于找到了，这是喜事啊！不过，她怎的又走了？不会是因为我吧！”
沈夜脸上的疲惫更甚。
是因为她，也因为他。
“周姑娘，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听沈夜叫她周姑娘，周嫣然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伸手拍了一下他：“怎的对我这般生分了？看来还真是因为我，你那小青梅才气冲冲的走了。也难怪你将气撒在我身上，不唤我嫣然，倒是唤我周姑娘了。”
沈夜不知为何，居然没有想解释的欲望。
只是淡笑一声：“我不过是仗着帮了你一次才直呼你闺名。你年岁不小了，到了议亲的时候。若是被人知晓我这般唤你，怕是会影响你的声誉。”
周嫣然脸上的笑收了起来，带着些许的忧伤：“阿夜想同我划清界限？”
看着她脸上的忧伤，沈夜莫名的有些烦躁，可不知为何，嘴上却不自觉的安慰起来。
“别多想。你这时来寻我，可是遇到了难处？”
周嫣然见他不愿多纠结刚刚的话题，很有眼色的将之翻页，调皮的眨眨眼：“外面这么冷，你确定要我站着和你说话？”
“你先进书房，喝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