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明显对他的打击更大，用这个威胁，他都怀疑自己的脑子在来到这里时，是不是被门给夹了。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在牧元出门时，牧醉欢看着他的背影。
“你要是敢打扰妈妈的生活，我会让你后悔。”
牧元回头，对上了牧醉欢那双阴沉冰冷的双眼。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赶忙出了门，把门给关上。
走进电梯后，牧元脑子里也依旧浮现着那双眼睛。
这个曾经他抱过疼过的女儿变了，变得陌生了，也变得可怕了。
也许是因为不在乎，也可能是因为心头存着一丝丝的愧疚，牧元在她们两姐妹面前，一点父亲的尊严都没找到。
他想不通，为什么牧醉欢不在乎他跟别的女人结婚，只说那个女人不能是赵雅？
清欢也很奇怪这个问题。
“因为，赵雅是你胖哥哥的妈妈。我们和他玩儿得这么好，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妈妈和我们爸爸结婚了，我们又该怎么相处？”
这些事情，牧醉欢从来不瞒着清欢。
她有知道的权利。
无忧无虑的长大，和知道该知道的事情，并没有冲突。
清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件事情你不用多想，只要站在姐姐这一边，别松口就行了。”
“那肯定啊，我不站在姐姐这边，站在谁那边？不过，姐姐，这件事情，胖哥哥知道吗？”
“会知道的。”
要是他妈妈赵雅没有通知一声的自觉，那就由她来说。
大人总喜欢拿孩子还小，有些事情不用知道来搪塞孩子，可孩子也有知情权，他们没有权利剥夺这项权利。
更何况，这事儿看似是大人的事情，可想得最多，最受伤的也只是孩子。
于洛和卢曼曼都知道她们家有客人来，洗完澡后，等清欢去按了门铃，这才过来。
过来后也没问是什么事。
其实，严格来说，有些孩子比大人更懂得看脸色，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今天输球的是于洛和卢曼曼。
于洛输是因为对手是两个女孩子，卢曼曼也输，是因为让着清欢。
所以，清欢就占了便宜，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卢曼曼给牧醉欢打下手，负责摘菜、洗菜。
她从来没做过这些，第一次上手就手忙脚乱的。
但牧醉欢也没有让她别做，愿赌服输，谁也不能成为例外。
虽说以卢曼曼的家庭情况，这些东西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触碰，却也能从中找到乐趣来。
“醉欢，这房子你们是买下来的，还是租的？”
“买的。”
“那你们家也一定很有钱吧。”
“还行吧，吃穿不愁就对了。”
“那你是怎么学会做饭的？还做得这么好吃！”
“学呗。父母离异，我和妹妹要学会独立，这就是最好的学习机会。”
卢曼曼有些羡慕：“其实，我在a中来读书，也是因为妈妈说我该独立了。可爸爸不放心，让周阿姨来照顾我。结果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上学放学周阿姨都会接送，衣食住行，都被周阿姨给安排好了，除了没跟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哪里像是要独立生活的样子嘛。”
“慢慢来，你本来就没有单独生活过，换做是谁都不放心的。等你能证明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后，你爸爸妈妈就不会担心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之前就独立生活过一样……”
牧醉欢笑笑。
“不会吧，我说中了？不是，你们家不是挺有钱的吗……啊，对不起，我不是要问你隐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