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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这日,丞相府的大门处装饰着红绸彩带,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就连门口的一对石狮子也被装点了一番。
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丞相府今天这么打扮,是当今丞相要嫁女儿了。
老百姓这会赶个热闹,聚在丞相府门口不到百米的地方张望着,暗自惊叹今天的宾客的络绎不绝。
这不,迎面而来的马车在府前停了几秒,就被奴仆指引着让开了场地。
“听说,王爷也来了。”一个婆子戳戳身边人这么说道。
那人收回自己的目光,惊讶地问:“王爷那么大的官,怎么会一大早就来呢?”
大家都有个规矩,重要的客人总是来得稍微迟些。一来凸显地位,二来也是不想主家尴尬——离正式行礼还有两个时辰,主家忙着招呼刚来的客人,要是怠慢到他们可不好。
那婆子眼瞅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好奇望向她的模样,眉毛一扬,也不买关子直接道:“我骗你作甚,那王爷身上带着的蟠龙玉佩我都瞧见了,还有那马车上的标志,可不是一大早就过来了。”
看着大家目露怀疑的眼神,她急忙补充:“我家那口子也夸我眼神好,我不会认错的。”
大家很快把目光又聚集在丞相府门口新停的马车上,猜测这次来的又是什么客人。
那婆子也不再说话。
大家讨论的相王爷,确实一大早就和王妃过来了。
相王妃和王夫人携手而来,看着像木偶一样正任由嬷嬷摆弄的宝钏不由相视一笑。
宝钏转身,用湿漉漉的眼睛瞅着王夫人,看着身穿嫁衣却有点不知所措的女儿,她心一软,接过金钏递过来的木梳,帮着宝钏梳理着头发。
宝钏这才微低下头,挡住刚刚撒娇过后有些羞涩的脸蛋。
嬷嬷惊呼一声:“小姐,眉毛画歪了。”
嬷嬷微带谴责的眼光让宝钏脸又一红,身后传来大姐和母亲的闷笑,她更害羞了。宝钏躲闪的目光让相王妃笑着打趣她:“宝钏想见周扬的心就这么迫切吗?”
这话宝钏不知道怎么接,王妃的眼神与她在铜镜里交汇,她微微一笑,心里说不出的紧张。
今天凌晨她就被丫鬟叫醒换衣上胭脂,描眉编发,到了这个时辰还没收拾好。
这实在怨周扬,昨夜莫名拉着她的手说了一个时辰,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的,没有多少重点,到了周扬接受到她爹的示意回府的时候,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她也没记得几句。
周扬成功地让她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大打折扣。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聚不起神,嬷嬷让她向右偏头她向左,眉画歪了就得擦掉重来。
折腾了一早上才把自己收拾好的宝钏,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里默叹: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周扬这边因为早就把事情安排下去,他只需要换个衣服就可以了,再加上他昨晚对着宝钏说了很久的话,回去就一脸轻松地睡了,这会精神头前所未有的好。
他现在正陪着女儿念念,等着时辰到了去相府接亲。
“爹,娘亲什么时候过来?”念念放弃摆弄桌上的玩具,眼巴巴地望着他说。
周扬捏捏小姑娘的小脸,笑得眼里没有一点阴霾,眉毛也跟着微微弯起来,他柔和地说:“你娘再过今天晚上就能回家了。”
念念听到这些又有兴趣去钻研凝聚了木匠手里智慧结晶的玩具了,这孩子最近一直这样,她想搞清楚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周扬接着用略带好奇的语气问她:“念念能不能告诉我,谁让你叫爹呢?”
念念说:“大姨夫说你们结婚了,我就得改口了。”
他的这位大姐夫真是个妙人。周扬笑笑,丞相府管家过来接他,他先抱着念念坐上马车,然后就利落上马,空中飘荡的红色发带道出了他的风流恣意。
相府的人早早就等着周扬,王老爷看着女儿在一片热闹声中被周扬从房间里接出来,心里一阵复杂,王夫人早已哭的伏倒在他的肩上,他用手揽着她的肩。
相王妃眼中含泪地看着周扬,自从他出现就没有移开眼睛,他一脸笑意地抱着宝钏进了花轿,而后已经长成的青年和岳父寒暄几句就带着接亲队伍利落离开,背影说不上来的爽快。
周扬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远去,看热闹的百姓也早早散去,她依旧恋恋不舍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相王叹了口气:“快别看了,我们也该启程去周府了。”
她用帕子擦擦泪水,和相王一起进了马车,向周府而去。
不只是他们夫妻,今天来丞相府祝贺的多数人都得到消息:相爷有意在周府招待客人。
大家伙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有点莫名,不知道相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府热热闹闹的景象让这些跟着王爷和相爷一道而来的宾客心神一松,有心思融入这里的他们瞥见相爷和王爷眉眼带笑的样子,不出几瞬就让周府更热闹了。
王老爷和王夫人坐在上首,旁人多有猜测,等到一对新人行礼的时候,大家的猜想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