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谛微微诧异，内心也多了一点期盼，是决定想他坦白了吗？
带着这样的心思，他不露声色，淡淡一问：“哦，你利用我什么了？”
“这两年在魔界，为了洗白我们不是与魔界中人勾结，利用你与无射宫主的关系，刻意怂恿你带着我去探查十二地宫的方位，阵法构成等等。许多魔界中的底细后透露给了上界风翎仙尊……”
羽刹说完，凤眸就微微一弯，显得有点无辜感：“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哦？”昊谛盯着她：“既然是为了洗白我们不是魔界中人，为何不告诉我？让我陪你一起探查呢？”
“我不想你有太多负罪感。毕竟无射宫主将你当成了朋友那般信任你，若你这么利用他，这不太好。但，你若是被蒙在鼓里的话，只是被我利用。那，哪怕有天上界和下界真的出问题了，你都有条退路可退。上界下界都可以……”
手指习惯地开始轻轻摩挲着羽刹的脸颊，昊谛勾勾唇：“这意思，你还是为我好了？”
“利用了就是利用了，就是辜负了你的信任。我知道你肯定现在心里不好受，可我们总不能一直在魔界里生活。我毕竟是，风谷的圣女！”
昊谛没有回话，只是沉沉地盯着她看，似在审视这席话里的真实度有几分可信？
“你要是气不过，那你罚我吧。”羽刹翻身坐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我认罚，绝不回手！”
说罢，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昊谛没想到羽刹竟最后还是亲口向他坦诚了她在这魔界两年的所作所为。
这与无射传来的消息和自己验证的事实完全符合。
只是唯一的区别就是，眼前这女人所说的是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是魔界之主，只当他是无射的朋友加以利用，还是为了洗清两人的魔界中人这个罪名才这么做的。
而他一得到消息且亲自感受到她跟上界透露消息后，下意识就认定了自己的身份早被揭穿，才会被利用。
可，这一点也是他昨夜一直想不通的点？他自认身份隐瞒得非常高超，即便是风翎都没办法测试出来。
因为每次出现在这些古老存在面前的都是真正修习上界仙法的天言代替。
若真如羽刹所言，那么就没有存在羽刹利用他的真心一说。她始终觉得他就是天言，是和她一样的上界之人。
昊谛的神色渐渐松懈下来，结在心中的疙瘩此刻也被化解了。
他家小圣女，始终是相信他的。最后也愿意坦诚告知他一切。
想起昨晚自己差点失手将自己最爱的女人给杀死时，昊谛一阵后怕。
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可能会睡在他怀中那么毫无戒备，完全信任的姿势？
看着紧闭双眼，一副慷慨就义模样的可人儿，昊谛心中一阵发软，为自己昨晚的误会替她感到心疼。
他体验了一次真心被欺骗利用践踏的感受，一想到他家小圣女有天也知道了他曾利用她的真心，他就感到不忍。
一把将人拉下，紧紧箍在怀中，昊谛满目疼爱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刹儿~！”
“嗯？”羽刹故作惊讶：“你不生气啦？不罚我啦？”
“罚！”昊谛望进她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脸，深情道：“就罚你一辈子不得离开我。”
羽刹为难地蹙起眉头：“这个……”
见他家圣女这个表情，昊谛收紧手臂，紧得勒疼了怀中的人：“你敢不同意？”
信不信他把她给拆吃入腹，让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再也无法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