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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白茶茶被四丫头拉着,两人到了院子的水缸边。
四丫头双手背在身后,弯腰驼背,眼睛直直盯着水缸,踱步饶了两三圈。白茶茶觉得四丫头这个故作正经的模样有些好笑:“四丫头,你在干嘛?”
咳嗽两声,吸了一口气,四丫头刚要说话:“我……”
丁大婶干活路过,拍了她的肩膀一巴掌:“站好了!别学吴大爷,不学好!”
四丫头被拍,立马挺直了背。她苦着脸:“唉~娘,我知道了!”
白茶茶见她朝自己眨眨眼睛,捂嘴笑了。
“今天土地公公只帮我家挑了水。”四丫头踮起脚,扒在水缸边上。
白茶茶靠近,顺着四丫头的目光看向水缸。水缸里很干净,水很多,都是她早上挑的。水面倒影着雪亮的天空,还有一个双马尾的小人,旁边是个头发乱糟糟,扎着白纱的大一点的人影。
“土地公公!”四丫头低头对着水面低声。
呼出的起引起水面微微波纹,白茶茶觉得有些好玩,也学着四丫头的样子,低头对着水面:“我怎么没看见土地公公?”
四丫头小声:“我也没看见,不过万一他在呢!茶茶姐姐,你跟着我念!”
“好啊。”白茶茶只是想着陪四丫头玩一玩。
丁大婶又折回经过的时候,朝白茶茶吩咐:“茶茶啊,你看着点四丫,别掉水缸里头去了。”
“欸!好。”白茶茶抬头高声回答,又低声对着四丫头,“念啥?”
“土地公公,把我的眉毛变黑吧!求求你了~”四丫头的语气山路十八转,听得白茶茶头皮发麻。
“你搁哪里学的这个调调?”
“我妹啊,她每次犯错都这么使,娘都不会骂她。茶茶姐姐,你快试试。”
“土…土地…公公……”茶茶憋红了脸才蹦出来四个字,“把我…我……我不行。”
四丫头遗憾站到地上,盯着白茶茶,恨铁不成钢道:“算了算了,也许土地公公可能不在呢,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
两人转身离开后,水面另一侧倒映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矮的人影胡子乱飞,他上蹿下跳着:“啊——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的人影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冷冷:“土地公公,咱们得跟上呢。”
矮的人影当即停止跳动,绷着身子像是僵住了。
不知哪里来的树叶落在水面,掀起波纹涟漪,再看水面倒是没了人影,只剩一片蔚蓝的天空。
四丫头拉着白茶茶到了树底下,刚穿上新绿的枣树在风中微微摇动。
枣树已经有些年代了,树干有碗粗,蜿蜒虬曲着向上,分出很多杈来,每一个枝杈都缀满了绿叶。透过树叶,白茶茶勉强能看到树顶有一只鸟窝。
穿着麻布衣裳的白茶茶,仰着脖子看了好一会儿枣树。阳光透过枣树映在眼中,有些刺眼。她不解看向拉着自己手的四丫头。
四丫头咂了咂嘴,乐呵呵的:“枣子…枣…枣…”
白茶茶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四丫头,你醒醒!还没有枣!”
四丫头眼中的吃货光芒一下黯淡,委屈看向白茶茶:“什么时候能有枣?”
“得快到秋天的时候才有。”
“啊ー一还有好久…”四丫头上前抱着枣树树干,仰头信誓旦旦,“今年,我一定要吃到树顶最大最红的枣子!”
白茶茶不明白,不是来找土地公公的么为什么抱着枣树
四丫头朝白茶茶勾了勾食指,白茶茶凑过去。
“每年我都会发现这树上无缘无故少好多枣子,可我也没有见着谁爬上树去摘。”她压低声音,“肯定是土地公公偷吃了!”
“我才没有咧!”侧耳听着的谷之平立马跳脚,他拉着敖交,指着树顶上的鸟窝,“这小女娃子真是胡说八道!我稀罕这点枣子么?那些可都是上面的鸟吃的!”
敖交毫不犹豫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谷之平本来还要解释的,听见敖交说相信自己,十分感动:“龙君,你……”
敖交看着高高的枣树继续道:“树这般高,你怕高肯定不会自己爬上去。用法术的话时灵时不灵的……你没有能力摘到她口中的枣子。”
没有能力……
有能力……
能力……
力……
四个字在心中回荡不止,谷之平瘪着嘴,眼里含泪看着敖交。
敖交低头看到伤心的小老头,自觉他刚刚是不是说话过分了。一跃飞到枣树顶上,传音入耳:既然她说顶上的最好吃,到时候我摘几颗尝尝,顺便也给你几个吧。
本来沮丧的谷之平又开心起来:好啊!好啊!
四丫头怀疑土地公公偷了枣子,白茶茶给她解释可能是鸟吃的。一场乌龙,原来没有土地公公,于是四丫头又拉着白茶茶往海边去。
海边钓鱼台上已经坐了很多人,有一处地方,坐的人特别多。四丫头拉着白茶茶站在不远的地方,指着水面:“茶茶姐姐,你看,好多鱼!”
白茶茶仔细看着水底,相较其他地方连鱼鳞都看不见,这一处地方聚集了好大一群石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