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镇灵一曲响,豪情壮志热血洒。
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那曲子了。
宋玉鸾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这除夕的夜,被套路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一回事。她不会拒绝徐凤年没错,但她也不是千依百顺的人。
更何况,她有她不想去的理由。
但此时,明明万家灯火,却依然使宋玉鸾孤寂的发冷。
“砰砰砰!”
门被重重敲响。
是哪个姑娘又来叫她下去吗?敲这么重,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这般想着,宋玉鸾无奈的去开门。
门开了,站着的那个是她朝思暮想摆在心尖儿上的人。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都这么过的?”徐凤年一手扶着门框,额头抵着胳膊,声音沉闷。
“什么?”
“本世子大发慈悲,来陪你守岁。”说完,然后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宋玉鸾闻言也不说话,就看着他准备做什么。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作,他只是扶着头闭眼假寐。
“宋玉鸾。”沉静了许久,他方开口唤她。
“我就要去武帝城了。”
他说到这就不再继续说了。
“所以呢?”宋玉鸾看着他身上浅浅的月光,用眼睛勾勒他的脸庞。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咱们好歹从小一起长大。”
从小一起长大。
这六个字像刺一样扎进宋玉鸾心里,但其实不痛不痒,她就没准备让他喜欢上自己。
如今他还能记得她独自守岁,就已经很好了。
“那,祝你顺遂。”
“呵呵呵……”徐凤年听了她这话闷笑了几声,然后半醉半醒的想:和喜欢的人这样说话,也只此一家了。
不过今年冬日,确实有点冷,和她一样。
这样想着,他就迷迷糊糊的起来走到床边,躺下、盖被子一气呵成。
宋玉鸾看的目瞪口呆。
“喂!”她上前推了推徐凤年。
才须臾间,人就睡死了。
重重一口叹气,宋玉鸾上去帮他脱了鞋袜和外衫,又扯了扯被子。就趴在床沿看他的睡颜。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敢放肆一点。
其实对于徐凤年去武帝城,她想说的不是那个。
她想郑重的告诉他:徐凤年,落子无悔。猎猎长风,千万人,汝往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玉鸾就睡着了,第二日晨起,却发现自己在榻上,原本在榻上的人早就不见了。
次年春。
北椋王府门前热闹非凡,是北椋王世子要远行。
“你到底准备了多少?”徐凤年看着徐骁让这许多人和他一起,他问。
“还差一个人,应该马上就来了。哎呀你放心吧,有那老家伙跟着你,就算翻天覆地也一定能保你周!”说着便指了指上马车。
“还差一个人?谁啊?”
徐骁半眯着看着不远处一辆驶向王府的马车,一指说:“这不就来了?”
徐凤年回头,那马车已经停下。
马夫掀开车帘,下来的人正是宋玉鸾。
“为什么让她来?”徐凤年奇怪的问徐骁。
徐骁没直接回答,神叨叨的说:“她的作用大了。况且你不是想知道她的身世吗?这一路或许会有答案。”
“王爷,世子。”宋玉鸾走到二人面前行礼,淡蓝色的衣裙,头发也用一根丝带简洁的绾起,腰间别着的是沉霄二锏。
“你……为什么来?”徐凤年看着宋玉鸾,他总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同,比他上一次游历回来见到的还要不同。
宋玉鸾直挺挺的站着,看了眼徐骁,回答:“昔年王妃逝世时,我在旁许下的重诺我至今还记得,我说到做到。”
她许下的重诺?徐凤年陷入了回忆。
那时娘亲还未断气,宋玉鸾一直跪在角落,她那阵儿身形单薄瘦弱的紧,却硬是挺直腰杆眉头都不皱一下。
后来娘唤她,她到床边对着娘说:“王妃救命之恩,养育之恩,玉鸾无以为报。而今立下誓言,不管未来如何,定要替王妃护着世子,万死不辞。如有虚言,我娘在天之灵不得安稳!”说完便重重一磕头。
所有人都明白宋玉鸾为母报仇有多坚决,那么这个毒誓是否是真,大家自然也是明白的。
也是自那时起,连他二姐徐渭熊都愿对她真心以待。
想到这他抬头看着宋玉鸾,他知道她今日哪里不同了。
以前的她是用尽体贴关怀代替母亲和姐姐关心他,而今的她是要以命相抵的护着他,是要带着一颗坚决的心赴死。
毕竟这一路上会有多凶险,谁都心知肚明。
“踏路而行,自有前程!”
“出发!”
马车缓缓前行,直至成城外而停。
“怎么停下了?”姜泥转头问宋玉鸾。
“陈芝豹。”宋玉鸾掀开一角车帘看向外面。
车外两相对峙。
“你不担心他吗?”姜泥歪头看她。
宋玉鸾回头:“陈芝豹不会。”
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的李淳罡看了她一眼。
陈芝豹走了。
又启程。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李淳罡一直盯着姜泥,眼神都散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