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听得这话，也是来了脾气。
他直接就是说道：“宗主，您也是别人的师父，若是为师者不严，怎么教得出好徒弟，万一师姐拿您压我，我怎么办？还教不教了？”
恐怕宗主都没发现凌尘怎么有这么多的歪理邪说，一时间让他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不会拿我压你的......”
片刻之后，宗主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闻言，凌尘当即就是没好气的说道：“您是她师父，当然会这么说，但我可不相信她不会，若是宗主不答应这个条件，请恕弟子无能为力，你若要杀要剐，就请便吧！”
既然宗主想让他教云月儿，他当然得把局面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那个傲娇的女人，要是不用点手段，她会听话？
凌尘的没皮没脸令得宗主又沉默了好久。
过了片刻，才听宗主有些冷淡的说道：“好，我可以同意，但你不能太过分，要是云月儿向我告状，你就死定了！”
听得这话，凌尘脸上立刻就是露出了笑容，他就是说道：“放心吧宗主，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教导云师姐的。”
闻言，宗主就是出声道：“你先下去吧......”
凌尘也不含糊，当即就是出了天河殿，往偏殿走去。
他走之后，天河殿中就是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叹气声。
这道声音听着就感觉满是忧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
凌尘在回到偏殿之后，他直接就是把张道乾叫了出来。
张道乾见到凌尘那凝重的表情之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时，就听凌尘沉声问道：“张道乾，天河潭底你是不是下去过？”
闻言，张道乾眉目一挑，就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凌尘道：“帝尊您去天河潭底了？”
凌尘点了点头，沉声道：“下去了，还破了禁制，你设的吗？”
此言一出，张道乾喉咙顿时一动。
他立刻是瞪大眼睛看着凌尘，脸上全然是不可思议。
就听张道乾很不敢置信的问道：“帝尊您怎么做到的？您现在怎么可能下得去呢？”
当初他可是也才深入没多久，就被里面的压力给逼出来了。
后来他就设立了一道禁制，以防外人闯入，之后就再也没有下去过。
他着实是没有想到，凌尘竟然是下去了，还能够使碰到他设立的禁制。
凌尘这时候瞥了张道乾一眼，就是说道：“你别管我怎么下去的，你到底了吗？”
张道乾摇了摇头，就是苦着脸说道：“怎么可能到底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没到一半的距离。”
那里面的压力，张道乾现在都感觉有些惊魂不定。
凌尘看着张道乾那心有余悸的样子，就是说道：“你接近一半了，如果你再坚持久一些，应该就到底了。”
听得这话，张道乾先是一愣，而后他就是瞪大双眼看着凌尘道：“帝尊，您别告诉我，您到底了啊......”
凌尘微微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到底了。”
闻言，张道乾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在开玩笑的吧，凌尘才大武师境的修为啊，怎么可能接触得到底部啊。
难不成底部的压力还比上面的小吗？
但这不可能啊，他仍然清晰的记得，那地方是越往下压力越大。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在中途退缩出来。
张道乾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立刻就是好奇的看着凌尘问道：“底下有什么？”
这是张道乾最好奇的一件事情，也是他到死都不知道的事情。
当初他就是发现了天河潭的特殊，才选择这里开宗立派。
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发现天河潭的秘密。
没想到现在被凌尘给发现了，虽然他已经死了，但他还是很想知道。
凌尘见到张道乾那好奇的模样，突然是抿起了嘴。
而后凌尘就是看着张道乾道：“小张，我说了之后，你可不能够想不通啊。”
闻言，张道乾疑惑的皱起了眉，他就是不解的说道：“我现在都是器灵了，一个死人而已，我会有什么想不通的......”
听张道乾这么说，凌尘就是深深的看了张道乾一眼。
而后，凌尘从玄灵佩中拿出了那块巴掌大的碧灵晶。
当看到那闪烁着青绿色光芒的碧灵晶之时，张道乾浑身一震，心中更是颤抖了一下。
“碧...碧...碧灵晶......”
张道乾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碧灵晶，而后就是询问似的眼神看向了凌尘。
凌尘对他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碧灵晶，现在我只能挖下这么一小块，如果当初你下去的话......”
“别...别说下去帝尊......心好痛......”
张道乾怔怔的捂住了自己那虚虚实实的胸口，那张老脸瞬间布满了苦涩。
他很清楚凌尘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当初下去的话，肯定不止挖出这么一小块。
而且，他完全可以依靠碧灵晶，突破武王境巅峰，也不用冒险炼化本源镜，而沦为本源镜的器灵了。
“小张啊，凡事有他的因果，这都是命......”
凌尘感叹了一句，这要是换做他，他也转变不过来这突然而来的冲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