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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出门后被白光照射,白梚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双眼肿胀酸涩,应当是昨夜大哭所致,说起来惭愧,她已经很多年未曾这般失态了。
暗暗懊悔时白梚正好碰上在药房配药的陆莲,二人对视不久白梚便禀明来意,陆莲倒也不意外,从容不迫拿了两瓶药给她,一个愈合伤口,一个祛除疤痕。
在她临走前陆莲没忍住拿了另一瓶药给她,叮嘱道:“敷一些在肿胀的地方,可以消肿。”
有些不解的看了眼陆莲,想到他应当是看到自己眼睛红肿出于好心才赠药的。
“谢谢陆大夫。”
见白梚坦然接受,毫无羞赧之色,陆莲心下了然,温声道:“我的药治不了人心。”
言外之意便是告诉她童烁的心病只能心药医。
“我知道,让陆大夫费心了。”
目送走白梚,陆莲去厨房做了些清淡的早餐,梧桐亦步亦趋跟着他。
盛了一碗煮好的小鱼给梧桐放在一旁,陆莲蹲在地上摸着梧桐毛茸茸的脑袋,梧桐舔了舔他白净的手心,紧接着低头慢慢吃起鱼。
叹息一声,陆莲道:“若是能如你一般省心便好了。”
今日起来去药房配药,看到药房有被动过的痕迹,固然尽力还原,可他的东西他自己清楚记得摆放位置,许多药都偏移了原来的位置,却只少了一瓶祛疤的药,还是前几日给白梚敷的那种。
想来定是昨夜她来过药房,出于某种目的在找药。
她的药于两日前便已停用,那么昨夜的药她要给谁用,不言而喻。
白梚取了药便回去给童烁涂抹,他配合的脱下纯白里衣,白得发光的胸前有几抹暧昧的红,始作俑者羞红了脸给他上药。
冰凉的竹片摩擦在童烁温热的肌肤上,白梚时不时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一下一下的扑闪着。
还未给他涂完胸前的药,白梚便听到一声轻微的吞咽声。
闻声而望正好对上童烁湿漉漉的桃花眸,似隐忍,似渴求,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欲念在看她。
怎么上个药也能……也能有感觉?
白梚没想到童烁身体这般敏感,也不知道他需求这般多,又不是野兽,还有频繁的发情期?
目光冷下来,白梚肃声道:“不可以再要了,你腿上还有伤。”
被她这么一说,童烁忍着念想点点头,不敢乱动乖巧坐好。
昨夜情到浓时童烁抬腿勾紧她,不怕疼似的紧紧缠着她的身体,事后白梚才发现他腿上的伤口完全裂开了,血染上了二人衣裳,白梚又重新给他包扎一道才堪堪入睡。
此时他裤子腿上干涸的血变了色,白梚把他裤腿拉到靠近腿根,纤长玉润的长的大腿上裹了几圈纱布。
换好药之后白梚找了身干净衣裳给他穿上,去厨房准备早餐却看到蒸笼里摆放着美味的鱼粥,撒了些青菜调味,冒着热气,看起来很有食欲。
陆莲太细心了,总是在细微之处给予他们照顾,白梚更加惭愧,她似乎什么都没帮到他。
与童烁吃好东西后白梚收了二人脏衣服,又在药房找到陆莲问他有没有脏衣服要清洗。
身姿清俊的陆莲站在药材柜前,一手拿着医书,一手捏着药材,过会身侧看她,温声道:“我房里有一个脏衣篓,劳烦白姑娘了。”
“不必客气。”
推开陆莲的房门,内里并无繁杂设计,装饰简单静雅,倒与他的气质十分搭配。
书桌上摆着一幅画,画上只有一条流畅的微微弯曲的线条,笔墨轻淡,似是一条蜿蜒绵亘的河。
仅凭着一条线,白梚并不能看出太多,兴许是陆莲临时有事尚未完成画作罢了。
未想太多,白梚收了脏衣篓里的一件衣裳便规规矩矩离去。
这次她听了陆莲的话用温水清洗,好在几人衣裳都很干净,清洗起来并不费力。
午饭时白梚炖了只鸡,鸡肚里包有提前准备好的食材,看起来色香味俱全,陆莲喝了口汤,毫不吝啬夸赞道:“好喝。”
被人夸赞白梚还是开心的,积极的给陆莲夹了两只鸡腿,她不好意思道:“承蒙陆大夫多日照顾,你多吃些。”
在白梚眼里报恩很重要,她不喜欢亏欠别人,陆莲对她好一分,她便要想办法还两分。
鸡腿只有两只,陆莲没想到她会把两只都给自己,婉拒道:“你给童烁送去吧,他身体不好,多补补。”
“不必了,我们不喜欢吃鸡腿,陆大夫快吃吧。”
这么明显的说辞陆莲也不好驳回去,低头一口一口斯文的啃咬鸡腿。
夜里白梚妥善安置好童烁便要离去,他眼泪汪汪的求她,考虑到童烁腿上的伤,白梚还是狠心拒绝了他,只是没想到童烁死死抓着她的衣裳不放手,她打骂不得,干脆把从童烁那里没收的匕首一刀切断一片衣袍。
感受到白梚的决心,童烁也不敢太过造次,委屈巴巴的坐在床上小声嘟囔:“那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
无奈扶额,白梚坐在床边按着童烁肩膀,让他躺好,给他掖好被子后熄灯坐回来,轻拍童烁右肩:“睡吧,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