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猛拍向桌子,下一刻,带着不悦怒气的女声响了起来:
“这臭丫头嘴硬的很,就是不说那女人的孩子被藏在哪里!她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燕承漠然地看了许灼芙一眼,“或许她真的不知道呢?”
许灼芙满脸轻蔑,“不知道?哈!燕将军,难道连你也信她的鬼话?她同燕行一家人整整呆了一个月的时间!若不是信任她,她怎么可能混进他们一家人的队伍里?她一定知道!”
“那你便去问。”燕承淡淡地说,“问出来了,我便带人去捉。”
许灼芙不信任地瞥了燕承一眼,“你带人去捉?燕将军,我已经信不着你了!毕竟——那个女人可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也不知你是故意放她走,还是能力不够?呵,若问出了那孩子的藏身地,应是我带人去捉才是。”
燕承听到许灼芙的嘲讽,眼皮一掀,眸子里带着一股利箭般的锋锐,“许大小姐这是在责怪我了?别忘了——咱们之前可说好,若抓住禾麦,你才可放信号通知我们率兵围捕。可结果呢!?结果是,你带了一个不知身份的女子回来!还责怪我没有抓住禾麦。”
他冷笑着勾起唇角,“若你抓住禾麦,这会儿,燕行一家人,都已经在我的手掌心了!”
许灼芙横眉瞪他,“禾麦禾麦,一口一个禾麦,你叫的好生亲热!人的确是抓错了,可你后来分明已经追上她,为什么没把她带回来!?还不是你故意放她——”
“许大小姐!”燕承愠怒地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你现在在军中没有任何职位,能参加通缉燕行和常安的行动,不过是因为我的允准。”
他的身体慢慢前倾向许灼芙,口吻带着警醒地森森道:“如果你惹恼了我,你随时,都可以从这次的行动中除名!”
“你——”
许灼芙恨怨地看着他,最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负气离开了营帐之中。
燕承吸了一口气,几步出了营帐,吩咐外面保守的士兵:“我要问犯人话,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
转身掀开两层营帐后,燕承进了内账。
内账的凳子上绑着一个昏睡的年轻女子,脸颊的一面被打的青肿不堪,嘴角也渗出了血。
燕承望着她身上水绿色的衣裳,想起许灼芙说,是因为这女子穿着禾麦的衣裳,哨子难以分辨才抓错了人。
燕承有些出神地望着水绿色的衣裳,开始想象禾麦穿这身衣裳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光彩照人。
小五感觉到屋子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迫使她从半昏睡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
抬头看到一个年轻男人的脸孔,怔怔地盯着她的衣裳。
“你……”小五惊惶不定地只发出一个音节,就不敢说话了。
那男人的眼神……很可怕,他在发呆,应当是在回忆着什么事情,一半的目光是温暖的,可另一半,却是惊痛懊悔的。
他的神色也十分的冷漠,就好像……
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似的……
想起这几日将她折磨多讹体无完肤的疯女人,小五打心眼里害怕起面前的燕承来,身子有些止不住的发颤。
燕承见小五醒了,眼神转暗,将一切情绪尽然收回眼底。
他走向小五,手伸向了她的脖领。
小五吓得大叫:“走开、走开——”
脖子和身上的束缚猛然消失,燕承解开她身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