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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众位夫人小姐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也是明显地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再看向那白石,见其竟是脸色煞白,整个人如同是没有了骨头一般,化成了一瘫软泥

而白石的子女看到平王手里拿的那样东西,再看看自己的父亲,再傻也明白,这定是对白家极为不利的东西,皆是变了脸色,特别是那白家的嫡长女,竟是身子一歪,险些晕了过去还好身边的婢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了,这才没有失了仪态。

元熙拿了东西,面色沉重地走出了灵堂,冷眼看向白石,“白相此物,你做何解释”

元熙的声音本是极为好听的,可是现在听在白石的耳中,却是如那冬日的西北风一般,在白石的耳旁呼啸而过白石已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白石如此,他的子女们则更是害怕了他们何时见过自己的父亲这般无助,这般恐慌在他们的心目中,父亲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也没有他治不了的人可是现在,父亲这个样子,他的众子女们,已是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白石的嘴唇微微抖着,半晌,终于发出一声:“王爷老臣冤枉呀王爷还请您开恩,请您明查呀定是有人要以此来陷害老臣呀,王爷”

元熙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轻笑一声,“陷害冤枉那白相就给本王解释解释,这灵堂可是你家夫人的这守灵之人,可是你白家的子女怎么你是要来告诉本王,这是你们白家内部有人挟此冤枉于你吗”

白石闻言,更觉得此事透着诡异不可能呀这帐册,明明不在白府呀是谁将其藏于了自己夫人的棺木之中还有,为何会有人报案说这夫人是他杀,而非自杀为何偏偏今日这平王爷和平王妃就前来吊唁这一环扣一环,显然是早就有人预谋好了的

不过是片刻之间,这白石的心思却已是百转千回他心里已是明白,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谄害,布了局,等他跳呢可是,这布局之人,究竟是那宋浩还是这平王呢欧阳夜不可能他不是这种擅长心计之人平王此人太过年轻,而且进入封城,如何能将手伸的这样长而且还能得知这帐册的下落

白石的眼珠子是转了又转,终于,他将陷害他的人,锁定在了宋浩的身上理由很简单因为这帐册一直就是由他来保管的。从未出过意外,那么这一次,肯定就是他故意为之的了

“王爷,老臣从未见过此物,还请王爷明查呀”白石跪拜后,痛哭流涕道。

静依却是婉然一笑,轻盈地走至平王前,转头看向白石,“白相,还真是长了一双千里眼哪从未见过此物为何会一再的强调此物是旁人陷害于你的还有,本王妃刚才站的位置距离王爷,可是比白相要远多了。本王妃都看不清楚这册子上的字迹,怎么白相就能看清楚了而且,还是在王爷未出这灵堂前,便看清楚了这样好的眼睛,本王妃还真是从未见过呢。”

白石一听,糟了一时慌张,竟是露出了破绽

欧阳夜此时出声道:“王妃说的是距离这样远,莫说是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了,就是这东西的厚度、大小,也只是看个大概而白相一品咬定这东西是旁人栽脏于他的,那么,显然,这白相,是见过此物了”

白石的后背早已是湿透了就连他的额头上,都是有豆大的汗滴不断地滚落下来

元熙冷眼扫过,励声道:“来人哪将这白府的总管给本王抓了”

没一会儿功夫,这白府的总管便被王府的侍卫给绑了来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住哪里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脑袋”元熙冷声道。

那管家一过来,便瞧见自家的主子瘫跪在那里,便暗叫不好如今,听这王爷一问,更是吓得胆战心惊颤着身子回道:“回王爷的话,奴才白树,是这白府的总管。今年四十有三了,奴才祖籍京城,自六岁时,便被卖入了白府,签了死契后来老爷被派往封城,奴才便一并跟来了。”

元熙听了,给欧阳夜使了个眼色,便拿着那帐册,坐到了一旁。

“白树哼你老实说,那府医是怎么死的”欧阳夜怒道。

白树被欧阳夜这一嗓子,可是给吓的不轻忙缩了缩身子,结巴道:“回禀,禀大大人是,是中毒死的”

“你是如何他是中毒死的”

“这,这不是大人说的”

“胡言乱语你何时听本官这样说了本官验尸时,你并未在场如何得知本官是说他是中毒的”

“这,这,这奴才是听下人们说的。”

“哦那你倒是说出来,是哪个下人说的”欧阳夜紧追不舍道。

“这,小人一时记不清楚了。”

“一派胡言你是这白府的总管而且不过是刚才发生的事,竟说是不记得了哼本官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拉下去,先打二十杖”

“是”两名捕快快速上前,将那白树拖去了外面。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白树凄惨的叫声

“欧阳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白石问道。

“屈打成招白大人,卑职刚来时,这白树明明就是站在您的身侧的,后来为何突然不见而且偏偏是他不见了,那府医便死了他不见的这段时间又都去了哪儿和什么人说过话给什么人安排了什么事白大人,卑职问这些,难道不应该吗”

白石被这番话一时堵了,倒也无语。而其它人则是窃窃私语,暗道这欧阳夜果然是观察入微,有一套

元熙和静依相视一眼,心中已是有了计较,看来,这个欧阳夜,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就刚才来看,这个人,拉拢过来,应该不难

那白树被打了个皮开肉绽,再度给拖了过来

“本官再问你一句,这府医是怎么死的”

白树此时是趴在地上的,他歪了头向白石的方向看过去。见白石眼中却是冰封一片而见看其手势,竟是垂在那里打出了一个四的数字

白树一惊,便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主子要自己将全部的罪责都给担下来了。要知道,自己的一妻一妾,还有两个儿子,可都是捏在自家主子手里的想到自己那两个尚在读书的两个儿子,一咬牙,低头道:“大人,人是小的杀的。白夫人,也是小的杀的”

“哦你为何要杀他二人呢”

“那白夫人处处刁难小的,而且非要让小人的两个儿子去安谷县的一个庄子上去做活计,可是小的不依,她便总是刁难小人以及小人的妻妾小人被逼无奈才会下此狠手”

“一派胡言你竟是因此小事而杀了主母以为本官好欺不成”

那白树竟是慢慢地爬了起来,对着白石磕了三个头道:“老爷,奴才对不起你都是奴才做的,一切都是奴才做的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奴才来世再报”说完,便见其从袖中拿出什么东西,直接放入了口中。

“快拦住他”欧阳夜连忙出声可是,已然晚了那白树早已是竟那砒霜吞了进去。当即七窃流血,毙命当场

“啊”接下来,便是众位夫人小姐们的尖叫声

白石却是摇着头,一脸地悔恨道:“想不到想不到竟是你这个奴才干的好事你竟然杀害主母而且还欲陷害老夫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跟在身边让你做这白府的总管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白石这话,分明就是要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这白树一个人身上了而元熙却是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欧阳夜。那欧阳夜却是皱了眉道:“白相此言只怕过早了”

白石不解道:“欧阳大人此话何意这白树刚才不是都招认了”

欧阳夜摇了摇头道:“不白大人,这白树只说是自己杀了府医和白夫人,那帐册,他可是只字未提再者,此案疑点众多只怕是另有内情”

白石听了,心里是将这个欧阳夜骂了不下百遍可是面上却是不显,仍是有些凄哀道:“那依欧阳大人之见,还有何内情他虽未提这帐册之事,可是却是说了一句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欧阳夜冷道:“白大人,他说的所有的事情,指的是杀人一事,其它的,他只字未提还是请白大人想想如何向王爷解释吧”

白石听了,看向了端坐在那里的平王和平王妃,“王爷,王妃,老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还请王爷明查为老臣做主呀”

静依只是瞥了他一眼,却是转头对欧阳夜道:“欧阳大人,请恕本王妃愚钝,还想着请教大人几个问题。”

“不敢,王妃,有话请讲。”

静依点了点头,面上微微有着一丝笑意,“欧阳大人,这白夫人被人谋害,您刚要查问这府医,这府医便死了。可否说明,这谋害府医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谋害白夫人的凶手”

“回王妃的话,的确如此即便此人没有谋害白夫人,也定是知道内情的。或者是说,要么谋害白夫人的,便是此人。要么,便是他与这府医同时受雇与一人”

众人一听,这议论声便更是此起彼伏再加上那边的棍棒声,和杀猪般的嚎叫声,这院子里,更为热闹了。

静依满意地看了众人的反应,又道:“那再请问欧阳大人,这通常杀人,是否都是应该有目的,特别是蓄意谋杀”静依刻意加重了蓄意谋杀四个字的语调。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而欧阳夜,则是抬头看了这平王妃一眼,那眼神中露出一抹赞赏、一抹狐疑、一抹看不懂的复杂之色“回王妃的话,的确如此通常人会蓄意谋杀一个人,定是有着十分明确的目的,比如说:常见的仇杀、自保、嫁祸、劫财或者是劫色等等。而白夫人的案件来看,仇杀的概率不大而卑职也问过这府中的下人,白夫人的房中并未丢失什么重要的物什而下人们都报这白夫人死前也是衣衫平整,并未有过什么不妥所以,便只剩下了一个嫁祸”

静依点了点头,“欧阳大人,还有一个自保,您还没说呢”说着,便见视线移到了白石的身上,轻道:“也许是有人为了自保,便想了这个法子,然后,还可以嫁祸呢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欧阳夜一愣这小王妃好敏捷的头脑心思这等的玲珑难怪会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欧阳夜想起这小王妃曾在京城中因那伤风一事,而声名雀起甚至因此而被皇上封为了正二品的平安郡主可见,这个小王妃着实是不简单呢

欧阳夜回了神,低头道:“是王妃说的是只是审案都是要讲求证据,而不能仅凭推断的。”

“有道理所以,本王妃有一事不解还请欧阳大人能为本王妃解惑”

“王妃请讲。”

“那白夫人现在既已断定是被人蓄意谋杀,那么,又为何在现场留下那封遗书呢这两日,封城中的传言,想必欧阳大人也是听说过了。说这白夫人自尽是被本王妃所逼那么,欧阳大人,本王妃可否认为,这背后之人,杀白夫人只是一个导火线,而污蔑本王妃的声誉才是其真正目的呢”

静依说到这儿,再次扫视了从人一圈后,又道:“欧阳大人,人人都知道当今皇上宽厚仁慈,从不喜皇室之人,倚仗权势,作威作福若是将本王妃逼死白夫人一事,传至京城那么,本王妃轻则被斥,重则被休欧阳大人,敢问本王妃说的,可有夸大”

欧阳夜一惊,低头道:“王妃所言并未夸大的确如此”

静依点点头,又道:“本王妃初至封城,与那白夫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何来深仇大恨那白夫人见本王妃当日,便当着众位夫人小姐的面儿将本王妃推倒,本王妃念其是白相的夫人,未与其计较,反而还宽慰了她几句在场的夫人小姐皆可做证本王妃初来乍到,只想着与众位夫人们和睦相处,替王爷管理好后院儿便是不想竟是有如此狠心之人,生出如此恶毒的心思竟欲毁我名誉若是今日没有遇到欧阳大人明察秋毫,本王妃岂不是做实了这逼人致死的罪名那本王妃若是被皇上斥责,甚至是被皇上下旨休弃,本王妃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静依顿了顿,看向元熙道:“我与王爷成婚不过才两个月,便有人看不惯了吗欧阳大人,恕本王妃直言,不过一个小小的白府总管,有何德何能,竟是能想出如此缜密的法子来陷害本王妃即便是他有这个能耐,本王妃与他素未谋面,他又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地来陷害一个陌生人至于那帐册之事,乃是公务,本王妃为内宅妇人,不便过问。只是欧阳大人,此事疑点颇多又涉及到本王妃的清誉,本王妃岂能坐视不理无论如何,本王妃都要求欧阳大人能给本王妃一个交待”

静依的话当真是掷地有声,字字诛心哪她的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白家的人是个个面如死灰这平王妃就差直接言明这幕后主使就是白石了

元熙终于起身,站至静依身旁,轻拉了她的手,“爱妃说的没错欧阳大人,此事,还需请你明查了这帐册之事,要查明污蔑王妃,也要查明本王就是再宽厚,也绝不容许有人欺侮本王的王妃”

“是卑职一定会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欧阳夜跪道。

元熙点了点头,“白石这封城的税收帐册竟是在令夫人的棺木中发现无论如何,你的嫌疑是跑不了的。来人,先革去白石在封城的一切职务,在家面壁思过,全力配合欧阳大人的调查没有本王的允许,这白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皆是不可外出,无关人等,亦不可造访白府”

“是”整齐地应命声,回响在白府的上空。而白家的人,则是全都傻了这白夫人还未下葬,又出了这种事

“王爷”一道好听的女声传来,元熙和静依望去,原来是白石的嫡长女白素兰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民女母亲的下葬之期已经选好,还请王爷恩准让民女的母亲安息吧”

元熙看了一眼这哭的梨花带雨的白素兰一眼,低头一想,便道:“欧阳大人,此事便交由你来处置吧死者为大,让其入土为安,本也应当。只是,这白家现在牵扯到了大罪下葬之事,便由你来安排吧。”

“是卑职定会安排妥当”

元熙点了点头,便带着静依出了白府,上了马车,回王府了。

平王一走,其它人自然也不愿多留,都是觉得极为晦气看向这白家的人的眼神都是不对了。

当晚,平王府,文华院内。

“元熙,你说这个欧阳夜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元熙摇了摇头,“他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有些地方难免会过于急躁不过,这欧阳老先生自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定是会想个法子来帮这欧阳夜的忙的。”

静依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此人看起来,倒是不畏强权,是个做好官的料”

“是呀封城,像他这样的人不多呀”

“正是如此,咱们才好用他像这样的人越少,做起事来,便会愈加的艰难。如果我所料不差,只怕现在他的父亲、兄弟也是不赞成他今日之举的。”

“可能吧越是像这样的人,咱们越要在暗中扶持如此,才可造福封城的百姓”

“今日之事,都是你安排的”

“嗯。依依早就猜到了吧”

“派一个高手潜入那白夫人的灵堂,再放进去这样东西,只怕是不易吧”

“还好,他们的身手自是不用说的。只是我倒是没想到,今日在白府,那么多的官员,竟是无人敢上前为他说一句话这倒是让我费解呀”

静依淡淡一笑,“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那些人惧于你的身分,再加上在场那么明显的证据他们若是还敢替白石说话,才是真的奇怪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白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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