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却迸发出了绝对凌厉的芒光，包裹着杀气，汹汹而来。
“愉妃娘娘好大的威风，不仅插手天牢审讯的事情，还试图屈打成招？”流琊这话虽然是对愉妃说的。
却直径就走到了苏辞镜身旁，冷冷问到：“还活着吧？”
“死不了。”苏辞镜低声答到，却只觉得每根手指都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死不了就继续审，这件事情今天一定要有一个结果。”愉妃显然是已经豁出去了，所以就算是在流琊面前，她也无所畏惧。
“结果？愉妃娘娘想要什么结果？难道您想要的结果就是用刑活活把小镜儿弄死？”流琊挑眉。
他其实早就已经来了，一直没有出现，就是想看苏辞镜这一次对愉妃的判断究竟是对是错。
可愉妃刚刚的反应……
“她若真死了，本宫给她偿命便是。”愉妃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顿了顿，又好似挑衅一般朝流琊看了过去：“怎么，难道在流琊公子的心里，本宫的命还不如苏小姐的命。”
原以为会是非常难回答的一个问题，没想到流琊却连想都没想就接了下去：“那是自然，小镜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在我心目中，她的性命自然是最重要的。”
是吗？
要是换了其他女子，听到这话一定会满心雀跃的，可苏辞镜，却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因为她很清楚，流琊这话不过是逢场作戏，根本就不是真话。
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永远是黎皇。
或许也会有她的位置，可这样的位置跟黎皇比起来……
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想到这，苏辞镜就立刻抬眸朝愉妃，看了过去：“娘娘就这么想要臣女的命？”
听到苏辞镜这话，愉妃的眼底也立刻闪过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她的确已经做好了豁出性命的准备，所以就算是流琊过来，她也无所畏惧。
可面对苏辞镜就不同了。
她面对的不再是生命的威胁，而是良心的谴责。
这种谴责，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看出愉妃眼底的痛苦，苏辞镜便又接了下去：“那如果我同意离开京城呢？”
苏辞镜并不知道愉妃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所以这话也不过只是一个试探。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话落，愉妃的双眼竟然就立刻亮了起来，即便她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苏辞镜仍是从她的话里听到了一丝激动的颤抖：“你真的愿意离开京城？”
“所以，如果我不愿意离开京城，今天就得死在这里吗？”苏辞镜快速追问道，好似终于看到了希望。
愉妃却猛地撇开了头，不再与苏辞镜对视：“你若是愿意就此离开京城，不让本宫再看到你，本宫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果然。
她的猜测并没有错。
愉妃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杀她，而是想让她离开。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她执意要赶她走的理由就是什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理由一定让愉妃非常痛苦而且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