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
苏彤满脸泪痕，真诚道歉：“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幼稚，鼠目寸光，经不起别人的挑唆才做出那些伤害你的事。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谢谢你不计前嫌，把妈照顾得这么好。”
她刚才已经确认过，母亲的状态比当年好太多。
除了反应略微迟钝，几乎与正常人无异。
这些年，她畏惧秦斯越的报复，畏惧周围人的眼光，根本不敢堂堂正正去医院看母亲。
作为亲生女儿，她对母亲的好，远不如苏楠的百分之一。
而这些年在社会上遭受了太多挫折的她，无一天不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愚蠢到想要和对自己那么好的姐姐抢男人！
简直就是太蠢货！太傻！逼！
见到久别重逢的女儿给别人下跪，郭英红激动地冲过去：“彤彤，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你说，是不是这个坏女人欺负你？”
她激动地看向苏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女儿？”
苏彤随着郭英红的力道起身，连忙反拉住她的手：“妈、妈，您干什么？她是姐姐，是苏柠啊！”
“苏柠？”郭英红重复着那两个字，整个人瞬间暴躁起来：“不不，她不是你姐姐，她是狐狸精！”
她叫嚣着就要往苏楠身上扑。
苏彤连忙紧紧地抱住她，歉疚地朝苏楠解释：“姐，对不起！妈她脑子不清醒，她不是针对你。”
苏楠早就适应了，面色无常地抱着笑笑就要离开。
苏彤以为她生气，立刻抬步阻拦：“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妈她真不是针对你。只是、只是……”
只是因为你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苏彤犹豫纠结，正为难要怎么说出口，就听苏楠平静的声音响起。
“只是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苏彤震惊地抬头：“你、你早就知道了？”
苏楠拧眉。
原来苏彤早就知道，所以才会打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当亲姐姐，所以才会有那么肆无忌惮的出卖和伤害吧！
苏楠心中苦笑，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径直带着孩子回家。
苏彤还想追上去解释。
姜玫拦住她：“行了，你姐什么都知道了，她没打算跟你们算账，但我不能不跟你计较。苏彤，如果你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去好好做点事弥补。你要是再敢伤害苏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彤看着苏楠纤细挺拔的背影，感激又愧疚。
她郑重点头：“玫姐，你放心，她以后就是我亲姐。我苏彤对天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背叛她！”
……
夜，温泉山庄。
幽静的汤池，热气氤氲。
秦斯越疲惫地靠在水中的石头上，闭目养神。
陆文昊和徐之昱一左一右在他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复杂。
片刻，还是陆文昊先忍不住。
他状似无意地拍了拍水，水花一下溅到秦斯越脸上。
“哎哟，越哥，对不起！”他像是刚发现秦斯越面色不对，一面擦水一面关切道：“你这是怎么？怎么婚期都定了还不高兴呢？”
秦斯越接过毛巾，嫌弃地避开他的手，黑眸微冷。
陆文昊讪讪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徐之昱眼中闪过无奈，试探地建议道：“反正帝都那边的关系在乔家的全力帮助下，已经完全打通。这么多年，云城咱们也待腻了，要不就换个地方？”
秦斯越将毛巾丢到一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陆文昊和徐之昱赶紧端起杯子，陪了一杯。
满心期待地等着他给个答案，却见秦斯越放下杯子，又闭上眼睛，一个字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