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只有价值五百多万的金银珠宝？”
看着手中的“奉献金”清单，阿拉姆佯装不满。
实则电焊面具下的脸已经乐开了花！
这么多钱，只要动动嘴皮子，搞些不明所以的“仪式”即可获得，这些人真是太好骗了……
阿拉姆一把将清单扔在旁边的主教怀中，他想看看还能不能再榨出油水来。
可可迪亚王国，已不像曾经。
哈姆莱·米弗雷尔跟支持他的贵族大肆改革，摒弃了一些长久传承下来的陋习，教会无法再肆意压榨民众。
而且根据一些信号，可可迪亚国王下一步下手改革的对象就是教廷！
阿拉姆时常会在想，要不要找个机会大捞一把，然后直接带着心腹润卡加。
眼下，不正是好机会么……
“菲林，只有这些么？才这么点，仪式怎么可能管用？我看你根本就不尊重太阳……”
“我在王都中有几座庄园，待回国后一并划分给教廷！”
菲林咬咬牙，挺着面瘫脸表示了自己的“尊重”。
这一仗事关国本，教廷再如何狮子大开口，他也得将其满足。
再者他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尚若仪式不灵，呵……
菲林这话，一下就堵住了教皇阿拉姆的嘴。
“我不得不说，菲林公爵，你是懂仪式的……”
教皇赞许了菲林一句。
他重新打开木盒，拿起焊枪，带着一众教廷人员往外走。
“那么仪式现在就开始吧！”
帅帐外，雨还在下。
明明是正午，大地上却充满了阴影，皆因天空中凝聚的乌云，遮蔽了光线。
菲林带着士兵，在军营中清理出一大块空地，以供“止雨仪式”。
空地中央，有一群神职人员，带着许多钢铁制成的瓶瓶罐罐，中心摆着一个供台，台上是“泰拉之眼”。
教皇阿拉姆在一旁，往电焊面罩的缝隙中插羽毛。
旁边几个主教也同样如此，区别在于他们脸上的不是电焊面罩，而是各种皮质面具。
羽毛来自不同的鸟类生物，色泽艳丽，长度不一。
插完羽毛，阿拉姆和几个主教，披上由熊皮制成的漆黑斗篷，站到周围，围成一个圈。
“磅！”
有神职人员敲了一下钢罐，发出清脆响声。
其他人也开始敲着自己面前的钢制物品，发出声音。
响声铿铿锵锵，一开始只有单一节奏，慢慢变得多元化，竟组成了不那么好听的音乐。
阿拉姆跟几个主教，随着这股钢铁受击而出的音乐翩翩起舞。
舞姿并不优美，反倒有一股野性存在，好似山林中围着火堆手舞足蹈的野蛮萨满。
“这真的有用吗……”
菲林站在边缘，见“仪式”跟他脑中想象的有很大差别，嘴里的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旁边几个贵族听闻，互相看了几眼，均瞧见对方眼中对仪式满满的不信任。
但是没有办法，即便阿拉姆表现得再不靠谱，也必须相信他。
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
“唉。”
菲林看了几眼身边不说话的贵族，叹了口气。